第000章晚宴（5）

俞嬪？十八年前早已離世的俞嬪？

皇上果然還是沒忘了她！

皇後哆嗦著看向跳舞的舞姬們。中間領舞的舞娘水袖高揚，畫出一個完美的弧度，腰肢輕扭，翩若彩蝶。

宋睿見她不說話，接著說：“看來皇後，還記得俞嬪呀。也不枉十多年前，俞嬪與你姐妹相稱了。”

“我，我.....”皇後啞口無言。

“一國之母？真的笑話！你以為躲起來便沒人知道了？天真！”宋睿重重的放下手中的酒杯，拿筷子夾起一塊清蒸魚肉，慢慢吃著，眼睛盯著舞姬，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俞兒。

宋睿的聲音不大也不小，坐在下一層的德妃和淑妃也聽到了。

淑妃渾身僵硬，只覺得頭上的發簪越來越尖銳，似乎要刺透她的頭皮。她忍著，越忍越難受，幾乎要尖叫出聲。

宋睿看著淑妃慢慢僵硬的背，十分痛快的無聲笑了。若無其事的問：“淑妃，那麽你記得俞嬪嗎？”

淑妃再次聽到俞嬪，尖叫聲就在喉嚨邊，又咽了下去。她咬牙，轉過身卻嫵媚的笑著：“皇上，俞嬪妹妹去了十八年，臣妾還記得每年正月的二十七為她燒些紙錢。盼著妹妹在地下別受太多苦。”

“淑妃有心了。”宋睿點點頭，似乎滿意淑妃的話。

淑妃再次一笑，轉身抓住水杯，狂亂的心跳漸漸平靜時。沒想到宋睿又問她：“朕記得，俞嬪的孩子是救活了，怎麽在正月二十七，和俞嬪一塊兒去了，嗯？”

淑妃舉起袖子掩面喝水，袖子下卻是一片猙獰：為什麽為什麽！那孩子若是活著，這天下哪有其他人的份！

“皇上，這麽多年了，有些事忘得差不多了。皇上何故如此咄咄逼人。”德妃輕嘆，溫柔的勸著。

“那時候，德妃的孩子，也不過七八歲吧。七八年間，到俞嬪的孩子，只活了四兒和九兒。中間的那些孩子們呢？皇後？淑妃？德妃？誰解釋解釋？”宋睿雖是問她們三人，看的卻是淑妃。

“臣，臣妾不知。皇上，臣妾這些年來為皇上親手做了那麽多衣服，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呀皇上。”淑妃語無倫次。

皇後雙手合十，悄悄念起了經。

德妃則看著自己的孩子，滿意的笑著。

宋睿也看向四位皇子，沈著臉：“九兒從小跟著淑妃你長大，現在天天跟著四兒，前些天的荒唐事朕可沒忘！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教他們！”

淑妃這次想起九皇子被掛在青樓的事。皇上當時只是不輕不重的懲罰了他們，她以為這事就這樣算了，沒想到皇上現在......這是要新賬老賬一塊算嗎！

淑妃心中惴惴不安，皇上可能知道了，不然不會針對她。心煩意亂之際，她想到了姜川，偷偷看向姜川。姜川一直留意她的動靜，此時不動聲色的摸了摸頭上的發簪。

姜川的一舉一動，對面的宋俞念也在盯著。姜川有半世夢，若是他給誰下了，永遠也查不出來。

看來這次，他的目標是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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